阿黛勒人物分析 adele阿黛勒( 四 )


“月亮的白色旷野 , 她语带讽刺地说 ,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总比说些无意义的废话好 。 然后她说 , 月亮只是几十亿块石头中的一个 , 就这些石头而言 , 你最好把双脚稳稳踩在地球上的这堆混乱中 。 ”
很快 , 埃莱娜生了一个女儿 。 “我经历了可怕的疼痛 , 但那没有持续很久 。 当宝宝出来时 , 我看到她了 , 黑头发 , 一团紫色的生物 , 充满能量 , 在扭动在嚎哭 。 我感到一种生理快感 , 如此强烈 , 没有其他任何快乐可以比拟 。 ”费兰特写道 。 埃莱娜给莉拉打电话 , “这种体验真美好 , ”她告诉莉拉 。
“什么?”“怀孕 , 生产 。 阿黛尔很漂亮 , 很美好 。 ”
莉拉回答:“我们每个人都按自己想要的样子叙述自己的生活 。 ”
让我们回到作者的问题上来 。 费兰特是个笔名 , 她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 , 从没有人见过她 , 这让她在过度迷恋形象——如果你不出现在电视上 , 你就几乎不存在——的意大利有了一种奇怪的角色 。
在意大利 , 她的出版人是很小的E/O 出版社 , 她作品的英文版是E/O 的姊妹出版社Europa 出版的 , 这两家出版社都以出版翻译作品见长 。 2013 年 , 詹姆斯·伍德在《纽约客》上为《我的天才女友》写了一篇充满溢美之词的评论后 , 费兰特开始收获了很多忠诚的英语读者——当然 , 这也要归功于她的英语译者安·戈德斯坦(Ann Goldstein)极度生动而流畅的英语译本 。 她的匿名状态助长了很多流言蜚语 。 她的作品是否是一组作家的共同作品?她是不是电影圈的人?(那不勒斯系列第三本《离开的、留下的》中那些粗糙暴力的段落 , 比前两本都更政治性 , 场设置在“沉重年代”和当时方兴未艾的女权主义运动 , 有时给人剧本的感觉 。 )
被问得最多的问题是:她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相比于费兰特的作品 , 这个问题更多地反映了今日意大利的状况 。 正如一些人暗示的 , 她是否可能是那不勒斯作家戴蒙尼科·斯塔尔诺内?她是否就是安妮塔·拉娅——她是E/O 出版社的顾问 , 曾将克里斯塔·沃尔夫等人的作品从德语译成意大利语 , 且恰好是斯塔尔诺内的妻子 。 去年9 月 , 在《金融时报》刊登的一份问答文章——这是她少有的公共交流——中 , 费兰特承认她有一份全职的工作 。 当被问到如果她必须要放弃写作 , 她如何谋生时 , 她答道:“靠这些年里我每天在做的工作——并非写作 。 ”她还将弗吉尼亚·伍尔夫和艾尔莎·莫兰黛引为对她在文学上影响最大的人 。
很多年来 , 费兰特的笔名犹如某种证人保护程序那样运作着 。 信息的缺失会滋长怀疑 。 费兰特是否和莉拉和埃莱娜一样卷入婚外情?她是否像《被遗弃的日子》里的奥尔加那样 , 在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抛下她之后 , 她、陷入一种抑郁的疯狂?
又或者 , 她就像《遗失的女儿》中那个离异的叙述者、非常痛苦的年轻母亲勒达 , 因为一种窒息感 , 离开了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女儿? 她是否和《被遗弃的日子》《遗失的女儿》 , 还有那不勒斯系列中的埃莱娜那样 , 一边周旋于应对为人妻母所要面对的那些支离破碎的日常生活的需求 , 一边急切地想要清理自己的精神空间 , 找到精神的平静以便可以写作?她是否和那不勒斯系列中的埃莱娜一样 , 出生于那不勒斯的贫困的社区 , 父母几乎大字不识 , 后来通过学习主宰了自己的命运 , 但一直恐惧自己被拉回她以为自己已经逃离的世界、变成更原始的那个她 , 那个说着那不勒斯方言而非意大利语的自己?谁离开了 , 又是谁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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