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驱魔穿什么甲 驱魔师穿什么甲好( 二 )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协副主席 。

DNF驱魔穿什么甲 驱魔师穿什么甲好

文章插图
程维:伫立在黑暗中的驱魔师
袁勇
记录人类童年时代集体意识的《山海经》中有:“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 。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二曰郁垒 。主阅领万鬼 。善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 。於是黄帝乃作礼以时驱之,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凶魅 。"古代降妖除魔驱邪捉鬼的施术者女称巫男称觋,他们所用的工具统称为法器 。神荼、郁垒捉鬼离不了苇索 。但在汉画石像上,神荼、郁垒手中已执斧钺,石门线刻的门神身着销甲 。之后,唐代钟馗捉鬼手拿的七星宝剑也叫七星龙渊剑 。鬼为人归,有人必有鬼 。从古至今,人鬼同壳 。然人为阳,鬼为阴,阳实阴虚,阳暖阴冷,阳坚阴柔,阳明阴暗 。人能看见,鬼则藏匿 。随着文明推进,巫已卸甲隐遁,鬼则移形换影“随风潜入夜”,在权钱沆瀣污秽同声共气的砾石阶段,总有灵魂不死之士为驱除那些隐秘抑或穿着正装招摇过市的魑魅魍魉亮出了诗歌的法器,老友程维的组诗《驱魔师》即为近些年鲜见到的介入性价值之作 。
驱魔师是个舶来词(西语),职能同古代的巫近似 。和当年顾城在《一代人》中那声呐喊“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不一样,顾城是在“黑夜”里“寻找光明”,黑夜是前置,光明是后缀,星移斗转,在程维《驱魔师》这里,“站在光明里,阴影出自我们的身体\每一个光明的人,都有一个黑色的孩子\\那些代表太阳的人,往往是黑暗的父亲\原谅我,道破了这一事实”,光明是前置,黑暗是后缀 。中华源文化易学太极图中,早就揭示出了阴阳互生共融的开示,但前置后缀的定义则囊括了特定时空区域中的能量导引 。顾城成长阶段处在思想禁锢自闭的黑暗期,程维小顾城六岁,对当下繁华喧嚣里潜伏的信仰黑洞特别敏感 。顾城是“在夜里,望太阳”,程维却是被“太阳刺瞎了双眼” 。在夜里望太阳,太阳对于黑夜是鲜明的,是温暖的,一旦身处太阳底下,黑暗往往就会被光明遮蔽,那些“光明的人”,往往就看不见自己身体里“黑色的孩子” 。黑暗让人警醒,光明让人麻木 。在《驱魔师》里,程维把光明里的黑暗还原并分离出来,从一个阴阳小常识(阴影)中透析出我们真实的存在状态 。从语感、节奏、语气、语势来说,诗人在《魔术师》里就是一个布道者,以平静的口吻布道(可能有一种属于诗人特有的手印),这种口吻似乎出自一个儿童,有点天真可笑,“请承认那些阴影,乃出自你我身体\请领走黑暗吧,那些代表大阳的人”,这只是儿童似的请求,别人不承认呢,别人不领走黑暗呢,没有结果,只是请求 。然而,在平静的口吻背后又蕴藏着一股孤绝的能量:英雄的能量!“我会为你焚化纸钱,把它送走,如同驱魔人\你得对黑暗负责,必须把它领走”,虽说无可奈何,但骨子里的态度是决绝并充满暗能量的 。在《驱魔师》里,诗人居然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儿童英雄!这里的儿童英雄是后文明时代典型的无奈混搭,在固若金汤的斗兽场里,一切喧嚣都会归于沉寂,英雄必将成灰,把英雄寄生于置身场外的儿童看客,是一种自守,更是一种繁殖 。
程维在这组诗中,很多话语都是从常识开始的“大实话和大白话” 。常识即普通知识 。即一个生活在社会中的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所应该具备的基本知识,包括生存技能(生活自理能力)、基本劳作技能、基础的自然科学以及人文社科知识等 。为什么诗人从常识入手?常识那么普通,写它干啥?常识有什么好写?这里我就用诗人的作品来进行探讨:比如“遗忘”是一种生理常识,是人皆有遗忘,“不必担心被遗忘,我们是从遗忘别人开始的”(《遗忘》) 。诗人从常识知识“遗忘”说起,劝导人们“不必担心遗忘”,这看来很正常,但接着的“我们是从遗忘别人开始的”就“非正常”了 。这个浮躁的欲望世界,人们生怕被社会和人群遗忘,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要人们记住,有些为了出人头地可以抛弃伦理道德和个体尊严……为了不被遗忘,对周围的公平公理正义熟视无睹,把世界全部压缩在欲望的锁眼深处,全世界只有我一人鹤立鸡群,受众生顶礼膜拜!程维在《遗忘》中言说的主题是:在大时间状态中,人不过就是一粒尘埃,我们在有限的生命里,不要活成一滴泪水 。如果我们能记住那些闪光的美,也许一瞬就是千年;“ 不要什么头衔了,再多的头衔\只能给我增添负担,人生是一路减法的过程\在没有归零以前,我只需要个人的尊严”(《感恩》),“人生是一路减法的过程”,这当然是一句大实话,对活着时的一切头衔不感兴趣,诗人并非消极,而是看穿了头衔后面的那些假象,“有些头衔只会玷污清名”,这个虚化的时段,头衔多了人会失去人格,诗人要的是活出人应该有的品质;“好好珍惜平淡生活,守住自己的身体\不要把它交给凶手”(《不要轻易说出悲伤》),浮躁时代稍有不慎,比如偶尔狂躁或放纵,就会被清算归零,诗人还是用大白话、用这个时代的常识警示我们毫无安全感的肉身存在;“你我都是怕死之辈,不必硬充好汉\一个美女, 三瓶啤酒, 就能把你放倒\更别说坐老虎凳, 灌辣椒水,把你倒吊三天三夜\为了一条狗命,你啥都会招出来,再充当卧底”(《你的背后总有一颗等待枪决的子弹》) 。欲望时代“私我”第一金贵,权钱肉体会抹去所有的意志和品质,前方没有标识和灯塔,脚下没有底线,倒是背后总有一颗子弹,只不过这颗子弹要射穿的对象角色各自不同,但都是“无能之辈” 。“诗意栖居”只能是中国梦,等级阶层财富的不同就代表加法减法存在和归零形式的不同 。


特别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网友提供或互联网,仅供参考,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