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树种在院子里好吗 楼顶种梅子树风水好吗( 三 )


最终的收获 , 两担山枣 。母亲吩咐我们 , 凡给我们家捡过山枣的邻居 , 都送两升山枣 。没有捡的 , 送一升 。
送完邻居 , 我们家还余一担半 。

梅子树种在院子里好吗 楼顶种梅子树风水好吗

文章插图
下.做山枣
山枣摘下来后 , 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
母亲把透着黄色的全都分拣出来 , 余下的由父亲挑到桥板上 , 足足洗了三遍 。洗干净后 , 母亲架起两口大锅开煮 , 一口炒菜锅 , 一口煮猪潲的锅 。当然 , 潲锅是洗得绝没一点潲屑子的 。小弟背着簸箕到土里去挖藠藠头 , 父亲挑着箩筐到山里去摘红南瓜 , 我和妹便各人挎一大菜篮 , 到坝边的菜地里摘红辣椒和红紫苏 。
父亲摘了南瓜后 , 又把每张门取下来放地坪里(厕所门没取) , 顺手还从堂屋角上那一堆小说中抽出一本(大刀记),坐在阶基上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父亲一旦拿起书来读 , 便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管 。若是你试图去喊他 , 他身旁的任何东西 , 扫把 , 拖鞋 , 甚至抹布 , 都可以成为让你闭嘴的利器 。他坐在那里 , 就像一尊大佛 。
妹去洗紫苏 , 我拿了父亲做的丝瓜刮去刮南瓜皮 。刮了三个南瓜后 , 丝瓜刮变成了丝瓜瓤 。我瞟了父亲一眼 , 他正眼神放亮 , 估计书里的大刀正要往鬼子头上砍去 。我只好进灶屋去拿了把菜刀 , 而我那时的刀功还不够老练 , 削下的南瓜皮厚的可以当鞋底 , 薄的可以与婵翼媲美 。我还把两个手指甲也当南瓜皮顺带削了 。
南瓜削了皮后 , 剁成大块 , 丢在饭炉锅里熬 。熟后用菜箕盛了沥汤 , 接了一脸盆的南瓜汤 。接下来的两餐里 , 我们都是南瓜汤泡饭 。以至于我们开口说话时 , 都是带着一腔的南瓜味儿 。我打着南瓜嗝 , 又接到新任务―剁辣椒 , 这是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先是要择辣椒 , 有两个“凡是”和一个“只能”必须执行 。“凡是”有一个虫眼的不要 , “凡是”有一个烂疤印的不要 , 哪怕那个烂疤印只有半粒米大 。辣椒的把根“只能”剪 , 不能揪 , 剪的时候还不能把它的帽子碰伤 。对于母亲的命令 , 我一般都严格执行 。眼看着剪了一大半 , 我也实在想快点处理完这东西 , 揪比剪省事多了 。瞟到母亲正埋头挤煮熟的山枣 , 我偷偷放了剪刀 , 拿起一只就揪 , 正伸手去拿第二只 , 才抓着把根咧 , “做么子?! 再揪 , 看我把你耳朵揪下来!剪!”我吓得一哆嗦 , 辣椒抖到了地上 。莫非母亲也如那山枣粒 , 有五只眼睛?我只得乖乖的拿起剪刀 , 重操旧业 。
剪完后 , 洗净 , 用菜篮装好 , 于阴凉通风处晾干 。晾干后 , 便放木盆里开剁 。“嚓-嚓-嚓 , ”我抓起一把就切 。一个小时后 , 辣椒都切碎了 , 大的不过筷子头 , 小的才一粒米 。“妈妈 , 要得了吗?”母亲这时正向山枣皮、紫苏叶和藠藠头的混合体开刀 , “要不得!再剁!” 她头也没抬 。母亲说要不得就要不得 , 我只好又拿辣椒练刀法 。“剁剁剁”!“剁-剁-剁”!眼看着辣椒都变成了碎米粒 , “妈妈 , 要得了吗?”我又问 。母亲拿着她的刀起了身 , 翻了翻辣椒 , “还不匀称 , 我再改下刀!”“剁剁剁!剁剁剁!”她抡起两把菜刀 , 上下翻飞 , 左右开弓 , 只见两道白光在红椒中穿梭 , 打滚 , 碎米粒瞬间化成一滩红泥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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