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县风水村 兴国县风水大师最有名( 二 )


真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坟地的杂草丛生和丝茅白芒通通斩除干净,坟堂十丈四周 豁然开朗起来 。
族人骄傲中国作家文欣哥的祭文像清流像香茶,悠远而香溢绵长……大家开始有条有序的上香摆三牲敬酒三鞠躬,少顷,一个个开始都争前恐后念念有词祈祷祖宗有灵,就连一向对人调皮捣蛋不怀好意颇多鬼胎的阿扣古也老实了起来说:“老太阿公啊,保佑我娶个好老婆吧” 。后面阿婆倒是热心和了他:“你得改性,我就保证帮你做介绍……”阿扣古一听嘟嘟声老实答道:“多谢你老了,其他好说,叫我改姓(性同姓客家上坪土话同音)打死不愿意” 。一阵哄笑 。
看着刚扒开杂草覆盖的墓碑上的字,和我隔一条石阶院的老邻居拉开了话匣子:“观仁公生于乾隆辛亥年正月初五(经过百度考证时为1791年,比连平籍响当当的鸦片战争时主战派闽浙总督颜伯焘大一岁,为同时期生人),寅时殁 ……一生勤勉,良善好施,颇得称道,耐何盛年重疾,过早谢世 。县城冯氏太祖婆更是含辛茹苦,不改不嫁硬颈把浩闰、圣、振、康、宁五兄弟拉扯长大成才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的岁末啊,太祖婆领着五个孩子去观音厅下(也是一个屋名来的,和我们荆竹屋左右挨着的屋是兄弟亲房来的吧)分猪肉,可恨的观音厅下人不但没有一点观音菩萨心肠,反而百般刁难我们的太祖婆和五个孩子:“去去,来的那么早,猪都没有杀好,回去吧,少不了你孤儿寡母的份……” 。那好吧,回吧,可谁曾想,早饭未罢,返到那开始又排队候肉了 。长着营养不良胡须的短命族长用拐杖敲着地板又破口大骂:“滚回去吧,猪肉没有了,就猪肠下水拿回去吧……”“来的早又说猪肉没搞好,来的晚又说猪肉没有了,孩子们啊,咱们回家去吧,等他们吃完了就都是我们的了,听话,都回去”老太祖母一语成谶 。几十年光景,观音厅下人败的败散的散,剩下的也给强征搬往湖广填四川(湖广填四川的最后几班车)去了,听说有几家去到四川活不下去了,宁愿回到连平县城住窝棚讨饭也冇面归观音厅下屋了……高寿的老太祖母过世后,大房大哥浩润和弟弟们谨遵遗训,一直把观音厅下人的祠堂和屋舍看管的好好的,希望观音厅下人以后有人归来认祖归宗好有住的地方……正是太祖婆的这种不离不弃和淳淳教子之方,才有了我们荆竹一屋五房的兴旺,才有了“庭前莲花九品红,辛山荆竹千年翠”的福地” 。老邻居双眼随着不知几时下起来的眉毛小雨湿润了起来 。
告慰先祖的鞭炮齐鸣响彻坟地山谷响彻天外云霄,浓浓的炮仗烟像无数的百子千孙孝顺的盘膝围绕着老祖宗撒娇 。透过这浓烟,看着那碑文字,穿过那厚厚斑驳的石碑,我仿佛看到了祖宗的骨骸有序排列着像个端坐着的安慈老人 。啊!我的老祖宗啊,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我的骨子里头有你一万年不变的DNA 。看今时今日,圈友真话不假:祭祖已成为我们这一代同宗同源的亲人或者更多的其他人互相联系的纽带,除了这血浓于水,石灰浸水是会冒泡的 。这坟地,那家里的祠堂为我们族人提供了相聚的地方,我们最终都会无可抗拒的走进祖坟登上祠堂的牌位板,这也是我们家族人人引以为豪的光荣,今天的拜祖祭祀是来和祖宗打声招呼,那位给我们留着,百年之后 。
回来的路上我时不时的回望祖宗坟地,我分明看到了那高大挺拔的风水老松树正泛起了阵阵松涛之浪 。也仿佛看到了我铲地时没有斩草除根偷偷留下来的一棵似兰似苗的秧生机勃勃,不认得 。总之我却好生喜欢(至今我的涂鸦小品都有它的影子) 。后来,最善良最有耕田经验的石房叔告诉我:那是蒿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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