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中国:电商之外的大博弈( 四 )


据采访人员了解, 田溯宁为数据中心的建设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在短短七个月时间内就将三座数据中心从无到有建起 。 而在第一期建设完工后, 云基地事实上超出了当时与亚马逊商定的成本, 其自己承担了一部分亏损 。
对于云基地和田溯宁而言, 一个项目的浮亏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们在意的是在合作中学习亚马逊先进的数据中心建造技术和云计算技术 。
“云计算对中国下一代IT非常重要, 我要立足本土创新, 也要和国际结合, 才能建设下一代中国生态系统 。 ”田溯宁告诉采访人员 。
而对于中卫市政府来说同样如此 。 他们希望亚马逊的落地吸引大量其他中国企业将云服务迁移至中卫, 同时, 其争取来的土地、税收、水电价格、带宽等优惠政策将会“普惠”至其他中国企业, 最终让中卫实现“凤凰城之梦” 。
而对于故事的主角亚马逊, 他们不愿意妥协, 同时强调强有力的控制 。 但更重要的是, 中国市场对亚马逊AWS的重要性 。 亚马逊云计算业务2016Q2营收 28.86亿美元, 同比增长58.2%;运营利润7.18亿美元, 同比增长135.4% 。 而亚马逊公司整体运营利润为13亿美元, 这意味着AWS贡献了亚马逊公司约55%的运营利润, 超过电商等其他业务的总和 。

亚马逊中国:电商之外的大博弈

文章插图

2013年, 主管亚马逊AWS业务的高级副总裁Andy Jassy曾表示, 贝索斯和亚马逊其他高管都相信, AWS未来将成为亚马逊最大的业务 。
“云是整个西部崛起故事中最扣人心弦的一环, 胆小鬼玩不起 。 ”一位参与其中的人士称 。 然而, 所有的这一切, 都随着政策的调整而骤然生变 。
政策突变
政府希望亚马逊变成一条鲶鱼去搅动这个市场, 告诉大家什么是好的云服务, 什么是好的标准, 然后让中国的企业效仿 。 但同时, 政府会“把它关在筐子里” 。
转折点发生在2015年12月28日 。 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电信业务分类目录(2015年版)》, 自2016年3月1日起开始实施 。 新分类目录把云计算基础设施纳入互联网数据中心(IDC)业务, 此业务属于增值电信业务, 为国家强监管领域 。
这意味着, 亚马逊AWS、微软Azure等外来资本只能作为技术合作方提供技术支持, 不能参与实体运营, 不能接触客户数据 。 业务经营方必须是内资有经营许可的公司, 比如光环新网、云基地、世纪互联 。
此次新政的发布让亚马逊AWS之前对中国云业务所设计的落地计划无法继续实施 。
在宁夏中卫开展云基地建设的同时, 从2014年起, 亚马逊AWS在中国的业务也开始“试探性”开展 。 其向中国企业提供“有限预览”服务——这是亚马逊AWS的独创, 意味着服务还处于测试阶段, 未提供商用 。
最初, 亚马逊“有限预览”的合作伙伴有两家——光环新网(300383.SZ)、网宿科技(300017.SZ) 。 二者分别向亚马逊AWS 提供IDC(Internet Data Center, 互联网数据中心)和 ISP(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 互联网服务提供商) 。
亚马逊强调“无限的合作伙伴”, 其从一开始就不准备通过绑定一家中国企业实现落地来提供商用 。
在政策尚不明朗的情况下, 业内更认可的是微软和世纪互联(NASDAQ:VNET)的合作模式——微软在“后方”, 为软件提供方和技术支持方, 世纪互联在“前端”, 负责全部运营工作, 双方互相绑定、利益共享 。
而亚马逊则试图采用一种更为取巧、也更为危险的做法, 其将云服务切成三部分, 由亚马逊自身、光环新网、网宿科技一起在“前端”为客户提供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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