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大晋战神顾皎皎 错位恩人百度云( 三 )


刘醴君和史洋是同事,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
史洋是双河大街1号的元老,2005年中心筹建之时,他便进驻于此,先后在监测科、宣传科、救护科任职,一路见证了这里的成长与发展 。他现在是救护科科长,手下有十几名工作人员 。
史洋硕士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野生动植物保护与利用专业,在各种动物中,他对鸟情有独钟,曾经历过狂热的观鸟阶段,是这个院子里公认的“识鸟达人” 。
史洋喜欢鹦鹉,他发现救护中心里有不少关在笼子里的鹦鹉,平日里总是一副慢悠悠的姿态 。后来当他跑到云南的林子里观鸟,看到野生鹦鹉时,瞬间颠覆原有印象——它们不仅灵活,且飞行速度极快 。
“鸟在笼子里和在野外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他感慨,“大自然才是它们应该待的地方 。”
史洋印象最深刻的两次接收救治案例都和鸟有关 。2007年,他跟着救护车去怀柔区接收一批被罚没的百灵鸟幼鸟,足有3000余只,被装在扁扁的、分成一格一格的木头笼子里,将一辆金杯面包车塞得满满当当,小鸟凄惨的叫声令他至今不忘 。两年后,他又经手了一批执法部门罚没的山雀幼鸟,600来只 。两批幼鸟的死亡率都不低 。
“那几年,北京的非法鸟贩子猖獗 。”史洋说,“这些年打击力度大了,市民的保护意识也提高了,这种数量巨大的案例少了很多 。”
2016年,救护中心和英国鸟类基金会合作了北京大杜鹃项目,为5只大杜鹃戴上追踪仪 。卫星定位显示,大杜鹃从北京出发,可以飞越1.2万公里,跨越印度洋,最后抵达非洲大陆东部过冬 。
史洋对项目成果颇为骄傲——此前没人知道这种常见的鸟儿每年飞走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他说,中心可利用在野生动物资源方面的优势,积极和各类机构合作,积累各种基础数据 。
身为双河大街1号里的骨干,他一直在思考野生动物救护的整体发展 。在中国乃至全世界,这个行业面临着大量空白与未知,缺少基础数据,需要从业者一步步探索 。
刘醴君对此深有体会 。他虽是动物医学科班出身,但学校教的主要是针对家禽家畜,极少涉及野生动物救治 。刘醴君经手的动物种类已近300种,比如白肩雕的病例十年难遇,“给它注射药物的适宜剂量是多少?哪有现成的书本知识呢?谁又能告诉你呢?只能靠自己灵活掌握,慢慢探索” 。
当然,挑战即机遇,这意味着他们正站在行业的前沿,正在为后来者开拓全新领地 。
2020年,救护中心开始建设动物救护管理系统,将各种救护信息数据化,共计20多个指标,如第一救护地点、伤病情况、用药情况等,目前已积累了3000余条数据 。史洋期待,几年之后有足够的数据底本进行分析,比如某个种群在哪个季节、哪个地区容易受到何种伤病,继而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如同医院以预防为主、治疗为辅 。
“这比被动地去救护动物个体要好得多 。”史洋说 。
城市姿态
刘醴君曾为一条缅甸蟒做过手术,它被发现于通州区的一条大街上 。X光片显示它的某节脊椎错位了,导致身体的后半截呈瘫痪状态 。几番救治之后,蟒活了下来,但脊椎再也无法复原,成了一条“残障”蟒 。
刘醴君判断:“它是被人为打伤的 。”
那只垃圾桶里奄奄一息的猕猴,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刘醴君说它见到人就有一股恨意,龇牙咧嘴、眼神凶狠,“大概率是受过主人的虐待又遭扔弃”,后来大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感恩的心” 。
还有那只白肩雕 。只有被人类饲养过的猛禽才会得禽掌炎,因为关在笼子里被迫长时间站立于栖架,得不到足够的运动,产生各种应激、焦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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