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两口一匹马(打一个字 弹丸之地打一字儿)( 二 )


古人修路时,多选用质地坚硬的石灰石铺地面 。石灰石是一种碳酸钙岩石,这在云贵高原喀斯特山地随处可取,民间多用于烧制石灰 。碳酸钙岩石的存在,似乎天生就是与岁月抗衡,与山体同在,难怪保存上千年仍少有变形破损 。只是遥远的过去,川滇两地的马帮载着布匹、盐、大米、山货、药材、茶叶、银、铜等物品,络绎不绝往返于这条古道上,马蹄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
时间的巨轮不但磨损了记忆,碾碎了历史,也覆盖了原貌,我在脑子里一字一句地重建 。
天气晴朗,能见度很高 。站在关楼顶上,隔河朝50米开外的绝壁看过去,清楚地看到离水面百米高的绝壁岩缝中,有八九具僰人悬棺 。透过相机镜头看,悬棺多用整木凿成,用木杠搁在避雨的岩缝当中,虽经2006年7月的地震,但并未受损 。据了解,2015年6月,云南省文物考古部门在绝壁上一个10米高、4米多宽的斜坡面崖洞,发现了这八九具棺木 。里面陪葬品是少量木制品和麻织品残片,已看不出来原先的形状……

三人两口一匹马(打一个字 弹丸之地打一字儿)

文章插图
秦驿道遗迹长约350米,这样的马蹄印有243处
一目三千年,五路过雄关
顺着旧石梯来到半山腰,透过树丛,我看到观音寺上方的岩壁上,镌刻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字:“石门关” 。经岁月风吹雨打,字迹已有些模糊 。指示牌注明,这是隋朝开关时镌刻上去的 。
石门关还有个名字:豆沙关 。话说当年诸葛亮率蜀军南征,来到石门关下 。守关将领想考验一下诸葛亮,将几大把豌豆混入沙中,称若能在三天内从沙中捡出豌豆,就放他们过关 。诸葛亮苦思良久,看到满山翠绿的竹子,想出了用竹编筛子筛豆儿的方法,结果一个晚上就把豌豆和沙子分离开来 。守关将领便放蜀军过了关 。后人为表示对诸葛丞相大智大慧的崇敬,也将石门关喊成“豆沙关” 。
我脚下的大关河,蜿蜒流淌在石门关南边,重峦叠嶂间,它不知绕过了多少山的阻拦,谢绝了多少山的挽留,欢唱向前 。如果展开一张山区地图,你就能看清,这条河像是经谁的手任意画出来的一团乱线,弯弯曲曲,盘根错节 。
蓄积移山之力的大关河流经此地,将壁立千仞的石岩一劈为二,形成一道巨大石门 。在这里,秦五尺道、隋代古城堡、僰人悬棺等历史文化古迹,众水归海般让中原文化、荆楚文化、巴蜀文化、僰人文化、古滇文化神奇地融合交汇 。
石门关在历史上是南丝之路、茶马古道、博南古道、盐米古道及滇缅公路必经的要隘,罕见形成了“五道并行”的景象 。
站在关口向南眺望,蓝天悠远,大地苍茫,阵阵鹞鹰飞过关楼上空 。“五道并行”令人震颤——大关河水道、内昆铁路、昆水公路、秦五尺道、水麻高速公路 。五条道路,高低错落,汇奔眼前,各行其道,成就“一目三千年、五路过雄关”的奇观,被誉为古代交通变迁的活化石 。
大关河水道,也承载过一个帝国的荣光 。清朝乾隆时,大关河航道在此扬帆启程:云南东川的京铜、昭通的朱提银,沿石门关下的朱提江千里迢迢运往北京 。沿途白帆林立,樯橹浮动,号子震天,军事关隘山麓也成了货物堆积、票号往来、人头攒动的集镇埠头 。银光闪闪的朱提银自古享誉海内外,《汉书·地理志》曰:“朱提,山出银”,《后汉书·郡国志》亦曰:“朱提,山出银、铜” 。两汉时,滇北重镇朱提就因铜矿蕴藏丰富,为当地青铜文化的发展提供了保障 。
今天,古驿道早已失去交通功能,但其他“四道”还在川流不息,车船繁忙,时而船舟横渡,时而汽车疾驰,时而火车轰鸣……河面白鹤掠过,天上雀鸟欢叫,形胜之地绘制出一幅波澜壮阔的交通走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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