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正大口嚼肉,听我这么问,先是不禁哼了一声,趁着把肉咽下去的短暂功夫思考一下说:这就是小绵羊啊,你有什么办法 。别问,好好吃你的肉吧……
吃罢绵羊肉,邻居说可能是绵阳比较懦弱吧,没有山羊那么有种 。我虽然不了解山羊,但是对绵阳的懦弱很是惊叹,也只好点头表示认同 。
羊肉下肚,伸了个懒腰 。邻居说下午我那边的小山羊该阉割了,你过来帮个忙 。我刚来当羊倌两个月,平时邻居没少帮忙,加上对阉羊还挺好奇的,满口答应了他 。
一块骑马到了他的草场里,里面养了几百只山羊,绵羊一只也没有 。原来他是靠卖羊肉赚钱,我们那个草场养绵羊是靠剪羊毛赚钱 。山羊个个精神抖擞,确实比绵阳看着要有精气神 。
骟羊的时候,把才一个多月的小山羊抓住,按在地上,他手里拿着一把特殊的桃心刀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不过全程山羊咩咩叫个不停,挣扎从未停止 。
因为得到处抓小山羊,我们俩忙活了一下午才大致搞定 。还有几只跑得太快追赶不上,只得暂时放弃,等晚上羊回圈的时候再处理 。我看天不早了,就先回去了 。
第二天就听我们草场的老板给我来信说得把刚出生的这批小公羊给阉一下,要不然长大后这群羊容易打架,还不好好吃草 。好在我给邻居帮忙了,第二天上午把羊放出来后就去找邻居 。
邻居正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问他怎么了,他只顾着哭,声音模糊我也听不太清楚,只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跑过去往羊圈里一看,我的老天爷,羊圈里躺着十八只死羊 。
我震惊不已,什么情况!仔细看了一下,有三只羊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别的十五只羊只是被咬死了,并没有被吃掉 。还有一只昨天刚被阉掉的小羊,也被咬得半死,还拖着一只瘸腿往羊群里钻 。
可能因为它身上有狼的气味,每每快钻进羊群,又被健康的羊给顶了出来 。这只受伤的小羊无奈地咩咩叫着 。无奈啊,我安慰了一下邻居 。拿来刀片,把这只受伤很重的小羊杀了,架起一米直径的大铁锅把它炖了 。
别的十多只死去的羊,实在是吃不完,就帮着邻居处理干净,挂在绳子上准备晒成肉干 。以后让他慢慢吃,总比扔掉好 。忙了整整一下下午,才搞定一切 。
晚上我把自己那边的羊收到羊圈里,又跑去帮邻居把羊赶回羊圈 。邻居的悲伤劲过去了,打开一瓶烧酒递给我,意味深长地说昨天晚上听到羊群叫唤,知道狼来了,自己一个人又不敢出来,狼竟然把十多只反抗的羊都咬死了 。
我喝一口酒,看着天上的月亮,沉思了一会,怅然地说:山羊确实比绵羊胆子大了些,然而有个卵用,我那边死四五只绵羊,你这边一下子死了快二十只山羊 。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第二天邻居过来帮我阉绵羊,绵羊可不像山羊那么胆大 。绵羊知道我俩来者不善,但是不敢叫唤,越怕越不叫 。我俩抓着一只绵羊,按在地上,邻居刀法娴熟,呼吸之间已经给绵羊去了势 。全程都不曾听绵羊叫上一声,堪称好汉 。
难道它们不知道疼吗,咋就不叫一声呢?邻居嘿嘿一笑说,叫有什么用呢,像山羊一样叫半天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在绝对的刀法面前,任何声音都是徒劳 。说着邻居还挥舞一下手里的阉羊刀 。
因为狼患太过厉害,只好高价购买几只猎犬守护羊群 。邻居也买了几只 。几只猎犬都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这样以后我们放羊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
草场是分季节的,一半是夏季用,一半是留着长到秋季收割储备起来冬季喂羊 。还没顾得买铁丝网把草场隔开 。只能用几只猎犬看着羊 。只要有出头羊去冬季草场吃草,狗子们就跑过去把它们赶回羊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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