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亭送华阴王少府还县朗读 水亭送华阴王少府还县赏析( 二 )


还记得那年,乡里的高中被改成乡级初中,面向全乡招考学生,我和弟弟都考上了,父亲很高兴 。那个秋季开学,我们兄弟俩要离家去学校了 。父亲要送我们,那个还有些燥热的下午,父亲微笑着为我们收拾到学校去的生活用品,他把需要带的被子和粮食打包,捆扎在那辆已很破旧的“永久”牌二手自行车上,收拾利索,父亲微笑着带着我们兄弟向学校赶去 。父亲在前,我们兄弟在后 。暖暖的秋阳下,父子三人行走在蜿蜒曲折的乡道上,路边的白杨树巍峨高大,微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响着,道旁沟沿上,知名不知名的野花儿丛中有彩蝶翻飞 。一路上,父亲不断地说着鼓励的话,仿佛在憧憬着儿子美好的未来 。
在父亲的呵护鼓励下,我们自此从父亲的微笑里走出小村,开始了人生的起航和对人生的探索,无论前方是鲜花还是荆棘,都将一路前行 。如今,许多年过去,那一幕人生的起航却是我最难忘记的,连同父亲那微笑 。
韶华易逝,岁月无情 。当我们都已长大,老去的是父亲,不老的是父亲的微笑,依然充满亲情的力量 。
记得那年,一向坚强的父亲第一次被突如其来的疾病击倒了 。我刚换了新的工作岗位,弟弟正在上海的一所军校学习。当我把父亲送到县医院后,父亲安慰着我,很痛苦的他,依然面带微笑 。但没想到的是,父亲的病由于长期的劳累和生活的不规律,越来越严重 。医生诊断后确定保守治疗,几天的输液,不仅不见减轻,反而加重了 。因为疼痛,豆大的汗珠从父亲的额头滚下,为了减轻疼痛,医生注射了止痛针,竟然无效 。从学校放暑假赶回的弟弟和我一起抬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去做检查和腹部穿刺,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判断,父亲的胆囊已化脓坏死,需要立即手术,否则将有生命危险 。
将近5个小时的手术,我和弟弟流着泪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手术很成功,父亲终于从死亡线上被救了回来 。回到病房的父亲,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父亲所忍受的痛苦,真的难以想象 。
术后的父亲不能说话,也不能喝水 。干裂的嘴唇和喉咙,需要不时的用湿棉球擦拭,才能缓解父亲的痛苦,我和弟弟轮流看护着父亲 。弟弟不时说:“哥,你多歇会,让我来!” 。我理解弟弟的心思,这简短的话语,不仅有兄弟深情,也有歉疚,对父亲也对哥哥 。弟弟不仅是大学生,他也是一名军人,军人意味着与家人聚少离多,随时会回到军营,他想多点照顾父亲的机会 。
父亲术后的第三天,军医大的返校电报送到了家里 。学校有任务,要学员几日后返校 。“军令如山”,似乎没有选择 。手拿电报,弟弟伤痛欲绝,和我商量,准备给学校回个请假的电报,虽然我们在低声商量,但已经清醒的父亲还是注意到了我们的异常,示意我们近前,沙哑着问我,我见不好隐瞒,就说了电报的事情 。父亲望了望弟弟,吃力地露出笑容,非常缓慢地说:“你放心走吧,家里有你哥在” 。
几天后,为了不使父亲担忧,弟弟依依不舍的含泪告别病床上的父亲返回学校 。多年后,弟弟告诉我,那次的离开,让他伤透了心,没能照顾父亲痊愈,这成了他心中难以抹去的伤痛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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