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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插图
似乎“哐”的一声 , 大罗山从天而降 , 落在了东海之滨 。
这座方圆三百里的环形、独立山系 , 是瓯海人世代栖居的家园 。因为形似一面大箩 , 故称之为大罗山 。
我入大罗 , 在瓯海之西 , 泽雅的一个小村庄 , 听到声声响彻 。水从翠竹掩映的山上流下来 , 迅捷地流过石砌的渠 , 径直通向古人惯用的一种机械装置——水碓 。众水如潮 , 扑向水轮的板叶 , 巨大的撞击声中水轮开始旋转 , 又被碓杆转化成石杵的连续起落 。咚、咚、咚 , 石杵的夯击之声不断 , 像激越的鼓点 , 像不息的春雷 , 把令人兴奋的震颤传向天空 , 传向大地 , 也传向满怀期待的人心和连绵不断的日子 。
站在唐宅村的水碓旁放眼远山 , 远山巍巍 , 高耸如围 , 锁住了云 , 锁住了雾 , 锁住了云雾掩映的翠竹和水声 , 仿佛连时光也被锁在这封闭的山坳里 。两千年前的古法造纸技艺、两千年前的造纸设备和器具、两千年前造纸人的梦想和信念……一切都如当年的云雾一样 , 历经无数循环 , 依然在山间萦绕不去 。水碓、“纸烘”、纸槽、腌塘 , 还有腌塘里深深浅浅的蛎灰水都清楚地留着岁月深处的记忆 , 都见证过每一张“泽雅屏纸”的前世今生——
春雷响起 , 久旱的山间落下了第一场春雨 。雨滴是一个神秘的指令 , 深入泥土把那些掩耳沉睡的生命唤醒 。一棵棵懵懵懂懂的水竹还未及醒透 , 便匆匆破土而出 , 开始沿着与大地垂直的方向在春天里奔跑 。只是它们还太稚嫩 , 水汽太重 , 还不中用 。是的 , 一定要等到两年后 , 但不能超过三年 , 三年以上的水竹就太老了 , 也不中用 。只有等它们血气方刚、筋强骨壮 , 体内的纤维足够长时 , 才会有斫竹人上门 , 经过一番认真的盘查和遴选 , 选出那几竿最中意的竹 , 将它们斫走 。
斫 , 是让竹换一个地方活着 , 换一种方式生存 。从此后 , 它们将随斫竹人远走他乡 。一缕清气从它们离开的地方升上来 , 那是一缕永难慰藉的乡愁 。
新斫的竹 , 清清爽爽的眉眼 , 却偏偏要走一程艰辛之路 。斫竹人把竹子轻轻放在自己的肩上 , 软着、暖着、心疼着 , 顺着水竹的心思和情绪稳步走回自己的作坊 。柔软的竹梢在斫竹人的肩上 , 一步一弯一顿首 , 那是竹在向故土拜别 , 道一声感恩 , 道一声珍重!
水竹们要经历交臂历指、水煮汽蒸、千锤百炼等等一切历练 。那么多山民在指望着它们成为营生呢!竹坚忍无声 , 咬紧牙关舍去那段“虚心、有节”之身 , 一任那班器具的雕琢 , 而后 , 便成为一捆捆地地道道的“刷”——这是师傅们早早为它们备下的名号 。
既然已经叫“刷” , 就要按照“刷”的运程继续走下去——投入腌塘 , 在蛎灰水里长久浸沤 。方方正正的腌塘一个挨着一个从纸坊排向远处 , 两两腌塘间只隔着窄窄的石埂 。当很多腌塘连成一片时 , 就给人一种浩瀚的感觉 , 而蛎灰水中隐约可见的“刷”则像一片片竹筏或小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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