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为什么那么拼

无论何种形式, 万变不离其宗的是对金钱的追逐和欲望的释放 。

“新穷人”从组织结构中退场, 抛弃被工作定义的固化模板, 继而削减物欲, 降低对未来的期待, 实现自我和解 。 内卷的人看重“量化”的人生, 而被内卷优化的躺平的人, 也在大浪淘沙里优化了自己可以预见的人生 。
导读壹||打工人打工魂, 付完尾款吃土人, 他们外表光鲜穿梭于写字间, 事实上却是执行枯燥乏味项目的“搬砖”族, 与蓝领工人没有什么实质的区别, 只是他们的劳作地点从工地转场到了电脑前 。
贰||被消费市场和社交软件绑架的打工人, 常常演绎着社会名流的翻版山寨生活, 而他们一心向往的“小确幸”到头来却只是他人眼里的“精致穷” 。
叁||“与其说经济增长取决于‘国家生产力’, 不如说取决于消费者的热情和活力 。 消费取代了工作, 把个人动机、社会整合和系统再生产链接在一起 。 无论人们渴望的身份是什么, 都必须像当下的劳动力市场一样, 具有灵活性 。 “
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方可称之为经典, 《工作、消费主义和新穷人》(Work, Consumerism and the New Poor) , 这本写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小书, 在历经诸多社会变革后依然合乎时宜, 可见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 (Zygmunt Bauman) 当初提出的理念颇有前瞻性, 而且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 有些观点越发贴切 。 如书名所呈现的:工作、消费主义、新穷人, 好像当代经济与社会运转中的一节“死循环” 。 对于置身其中的打工人来说, 参与社会分工, 融入阶级固化的“围城”, 内耗的意味要多过自我享受本身 。 由于社会法则使然, 作为社会传送带上的齿轮, 打工人本该承受压力和竞争 。
在人际之间不平等日渐加剧的形势之下, 从工业生产社会进入消费社会, 打工人曾经的“高光时刻”, 也在时代的镁光灯下发生了变迁:听从上司画饼猛冲业绩, 凭KPI挑战自我, 海淘尖货清空购物车??是靠“精致穷”出位, 在内卷中占得先机, 还是耳根清净做个自己说了算的“新穷人”, 就看你情愿被谁“算计” 。
无论何种形式, 万变不离其宗的是对金钱的追逐和欲望的释放 。
从工作狂到购物狂:打工人拼命何为在传统工业社会, 雇主将与工作相关的社会认可和荣誉灌输给打工人, 无论他们是否能从其中获利, 都必须上工、上工、上工, 这种与尊严道德相关的工作伦理和秩序约束, 规训着个体打工人——不工作则被视为懒惰、病态的异类 。
生产技术和效率的提升后导致人力过剩, 尤其是人工智能的应用, 需要大规模劳动力的行业越来越少, 稳定的“铁饭碗”好像愈发稀有 。 雇主总能找到愿意卖力的, 迫使那些用后即弃的工具人频繁跳槽 。 因此, 流动的市场难以培养员工对企业的忠诚度, 工作也不再被视为神圣的 。 打工人都有衡量自身对工作满意度的准则, 当高收入成为大多数人定义好工作的最重要标尺, 一味地勤奋努力也不再是自我实现的唯一通道 。 因此, 贫穷的窘境把打工人逼成了斜杠青年, 加班、兼职、多线开工成了很多人的常态, 这才有了饱和工作制“996是福报”的说法 。
“工作的美学价值成为消费者社会的一个有力的层级化因素 。 诀窍不再是最小化工作时间以腾出更多的休闲空间, 而是相反, 完全抹去工作与兴趣、爱好、娱乐之间的界限, 把工作本身变成最令人愉悦的娱乐 。 娱乐式工作是一种最令人慕的特权, 那些有幸得到这种特权的人, 一头扎进工作提供的强烈感官享受和令人兴奋的体验中 。 ‘工作狂’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 7×24小时地专注于工作的挑战 。 这些人并非过去的奴隶, 而是当下幸运和成功的精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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