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头山 坝头风水




坝头山 坝头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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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考县乘车往西北行10余公里,便是著名的东坝头黄河湾 。在中国地形图上,东坝头黄河湾位于“几”字的最后一个湾上,呈U字形,过了这道湾,黄河便奔腾向东,流经山东,注入大海 。
由于地势平缓,水文复杂,此地曾经是黄河水灾的源头,此地一扯开口子,兰考及其周边,尽成泽国,河底黄沙漫漶,稍有微风,便灰沙漫天,遮天蔽日 。经过最近数十年整治,此地已成为兰考县的一处重要景点 。
初秋的午后,阳光微薰 。在东坝头黄河湾,沙滩是存在的,就在目力所及范围内,就在滚滚黄河的对岸,就在成片的绿色垂柳、沙棘和刺槐树根之下 。不禁感慨,要是在这段黄河没有被根治之前,在这些垂柳、沙棘和刺槐没有成片种植之前,就这么一点点只能让红旗飘扬的微风,都可能黄沙滚滚,对面不见人影 。
仅仅几分钟时间,人便适应了,眼睛睁得开了,嘴巴愿意说话了,人也愿意动了 。原因是,此地的空气除了裹挟无处不在的浮尘,没有一星半点工业污染,把沙尘过滤掉,能够嗅出纯粹的空气的清甜,带着原野上柳树的气息、野草的气息和北方花朵的气息 。
黄河水早已进入秋季,只有半河 。我所站立的位置,正好在U字底部,河水拐弯的地方 。站在堤岸上,俯视河水,只见旋涡与浪花像被烧开了一般,奔腾咆哮,龙腾虎跃,势不可挡 。河水拍打在石头水泥修砌的坚固的堤岸上,那气势,我觉得用“拍打”,是不准确的,应该是前赴后继的推掀、怒不可遏的冲撞、蛮不讲理的撕咬、不由分说的覆压和霸凌 。
不由感叹,是这一堵不动声色的坚固堤岸,让桀骜不驯的河水变得温顺了 。不是么,过了U字形的底部,河水便如狂怒过后的女子,恢复了昔日的温柔,平稳如镜,浩浩汤汤,奔流而去 。
聪明的兰考人民在堤岸之上修建了一段治河堤坝实物范例,浓缩了各种堤坝结构,可看做黄河治河堤坝范例展览馆 。地名叫“坝头”,说明自黄河取道于此,人们便年复一年在此筑造堤坝 。在目睹眼前河水威猛的情态之后,各种没有多少观赏性的堤坝范例,便直观进入行旅人众的脑海 。
沿着河水,往下游走数百步 。依依垂柳的缝隙里,太阳向西又垂落了一些,金色的阳光铺在水面上,浮光闪耀的河水上,是一道耀眼的光芒 。不禁想起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起白居易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想起李白的“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 。我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微信上,配了两句话:一湾秋色里,何处上津梁 。一会儿工夫,喜鹊一般,点赞超过三百 。把这两句跟李白兄那两句随意拼接,便成了“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一湾秋色里,何处上津梁 。”除了不押韵,仅就意思来讲,我俩莫不是一对隔世的瓜锤?
逆光望去,天空中有七八只鸥鸟,剪影一般翻飞,忽高忽低,总也飞不出视线 。河水对岸,是一块沙滩,像巨大舌头这一面伸过来,沙滩上没有树,也没有草,估计河水暴涨的时候,这片沙滩便淹没在水底下,此时,竟成了浮尘的源头 。
我走下堤岸,下到水边,抄起一把黄河水到鼻子底下嗅嗅,除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干净的清水气息,没有其他杂味儿 。河水顺着指缝流去,指头和手掌上留下一层细细的河沙 。
再往下游走去,远远看见横跨黄河的坝头浮桥 。隔得太远,看不清桥上是否有行人和车辆 。堤岸内外,尽是柳树、沙棘和刺槐 。回头再望刚才下车的地方,有一座纪念亭和一辆老式火车,由于距离足够远,看不真切,让人觉得,这段空间上的距离,更像时间上的距离 。治理黄河是历朝历代政府的头等大事,而过去或因技术不及,或因财力不济,或因人心不齐,均未如愿 。而今,亲见如此坚固的河堤,不禁为当代人的努力衷心点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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