捯饬小阳台，你收获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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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起谁说过， “往上倒三代，都是农民。 ”这话太对了。农民，有田耕，有地种，大多数看天吃饭，有时天随人愿。
从农民变身回城里人，已经四十几年。人生的几十年，有十年农民身份。或许是血液中的农民基因，或许是十年给了我太深的记忆，对农村和农民，有天生的亲近感。

家里没有一点点可供折腾的田土。好在有个阳台。原来阳台不算太小，可以坐坐，喝杯小茶，看本闲书。被折腾后，没地儿坐了。好在眼睛老花，看书少了。不坐就不坐吧。
最早做了“三仙花工” ，种了点仙人掌、仙人锉、仙人球之类。仙人类植物好养活，给点水就丰盈，给点阳光就开颜。我的仙人球每年开花，每次开好几朵，漂亮极了。然而，然而还是在家中出现变故时，干死了。
有一阵特别想把阳台改变成菜园。于是，引进了丝瓜、南瓜等瓜类植物，想象着拉几根绳索，等着吃瓜的美妙，半夜笑醒了几次。可能没了地气，串高了的瓜秧子，每天要浇水，有一天忘记，就蔫嗒嗒没了精气神。浇水呢？抽了个瘦长的个儿，一看就知道，是缺吃少喝的主。泡沫箱的世界太小，承受不起生命的重量。终于在某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枯萎了。

消停了一段时间，阳台上只有几盆分出来的吊兰。吊兰太好养了，每每在春夏交际的时候，开出一串串细小的花儿。花儿很耐看。细细看慢慢赏，别有一分风味。在镜头里被放大后，颇有几分姿色。
一盆曾经怎么打理都没精神气的吊翠兰，两三年里始终病恹恹的。一气之下全部连根拔起，大刀阔斧地修剪后重新栽入土中，颇有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做派。结果如何？做对了。这盆花一下子焕发出极强的生命力，蓬蓬勃勃地长大，很快那只花盆容不下壮硕的子孙，只得赶紧买一个花架，将它们规范起来，向上发展。
前年侄子送我一盆鹅掌柴，四五片叶子。取过来换了个大花盆，加了点自制的土。担心水土不服，小心地观察。十天半个月后，缓过劲儿了。三五个月后，落地生根！叶儿锃亮，侧翼过段时间冒一个新芽。如今，俨然成了一棵阳台上的树。假如有一天想弄下楼，怎么办？

阳台上最古老的一盆花，是酒瓶兰。这盆酒瓶兰，缘于一九九八年六月底搬新居，办公室同事集体赠送。酒瓶兰入户后，生长一直很有规律。其间撑破过三个花盆，逼得我不得不换盆。因为趋光，身子跟着阳光走。过一段时间需要转一转花盆。有几年没顾得上管，弯曲了。重新转盆，终究留了瑕疵，不再挺直。
因了友情，始终被保留着。现在的大花盆，轻易转不动，只能实在看不过眼时，咬牙切齿地转动一回。三年前出现疫情，想着有备无患，在阳台上种了辣椒、茄子各一盆。花盆太小，空间不够。茄子结了三个，辣椒分三批一共结了七八个。最后的两三个，拇指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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