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堂风水 善德堂风水( 三 )


两块桥碑刻制时间前后相距78年,而据余启元“浩济硚记”记载,浩济桥被洪水冲毁于建成一甲子后的万历己酉(1609年),即他创作“浩济硚记”的前18年 。建成、被毁年份均为己酉年,在以天干地支纪年的时代,以讹传讹,“传说”“当年”被洪水冲毁也自在情理之中了 。细细端详,不难发现,“高溪浩济硚碑”较“高溪桥”碑无论是规划布局,还是题写雕琢,都更显细腻精致,明显上了一个档次 。
见笔者对前碑碑头“桥”写作“桥”,而后碑“桥”写作“硚”颇感兴趣,吴长青解释说,木桥写作“桥”,石桥写作“硚”在当地古文书写中很普遍,直到汉字简化后才统一写作“桥”,这让笔者一下子想起了当地人把竹笕写作“笕”,木笕写作“枧”,形声字形旁表字义在民俗文化中运用得如此自然熨贴、水到渠成赞赏不已 。
高坑的货运中心枢纽地位一直持续到民国,农闲或雨休时,七里八村的村民也常来此品尝徽州臭豆腐 。村民吴天顺儿时就听父亲说过,他的太外公(奶奶的父亲,汪村镇连口村人)即在此酿酒时结识了太外婆,并把女儿嫁在这里 。笔者日前走访了汪村镇连口村66岁的汪善修,他向笔者证实了爷爷年轻时的确曾在高坑开过酒坊,后来不开了酒缸就存放在高坑姑姑(即吴天顺奶奶)家,上世纪六十年代他曾和三哥来抬过酒缸,因哥俩个子矮小还曾在石桥上磕破过一口 。吴天顺父亲生前叨咕得最多的就是“高坑人最苦,那么多挑夫,起早贪黑,一步不走,一肩不到,挣的血汗钱 。”但因为村里人多结识南来北往的客商,人脉广,见识多,虽人丁寡薄,外村大族高看一眼,从不敢随意欺辱 。村里两位讼师甚至代人打官司,在徽州府一住八年,得胜还乡,让邻村人敬而远之 。
交通要道必然是兵家必争之地,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这里也成了国共两军殊死博弈的战场,国民党驻军在水口河滩、对面山、扦龙口一气修建了3个碉堡(解放后,扦龙口碉堡的砖块被村民们拆下来做了茶厂) 。吴长青依稀记得老屋楼板上有个手指粗的洞,听大伯说,有年冬天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几个碉堡里值守的国军士兵冷得熬不住,窜进他家地炉上烤火,推搡间枪支走火,把楼板打了个大洞 。国军守卫再严,也拦不住村民们私底下通共,他们隔三差五在货担里夹塞情报、军需物资,冒着杀头的危险南来北往为革命事业无私奉献着……
今天,随着纵横交织的徽饶古道一天天湮灭在荒山野岭之中,往日六省通衢,风光无限的货运中心枢纽也早已谈出历史的舞台,只有在斜倚着门框晒太阳,眯缝着双眼陷入无限遐想的老人的梦幻里,,集市的早晚依然那么喧闹,挑夫的步履依然那么铿锵……
二、一张祖宗像背后的传奇故事
古林公园右侧山坳里蛰伏着新安源村李家村民组,李家村民最津津乐道、引以为傲的是他们是李唐皇室血裔,有老祖宗李唐王朝的开国皇帝李渊的画像为凭 。这张被李氏族人奉为至宝,看似中堂的画像高约300厘米,宽约120厘米,画面中心位置端坐着的李渊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一部俊秀的美髯飘拂至腰际 。最为神奇的是,无论你站在画像的什么位置看,画像上李渊的目光都像迎着你,慈眉善目,神情自若 。

良知堂风水 善德堂风水

文章插图
李渊像“地脚”
画像上侧接近“天头”的位置十六行纵向排列的柳体字豪放遒劲:“显祖李渊公字叔德封唐公复姓李氏进唐王义宁二年进位相国总百揆备九锡置丞相等官立四庙冕十二旈建太子旌旗出警入蹕(跸)五月隋帝逊位于武德九年五月崩寿七十一葬献陵尊号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后窦氏京兆平陵人崩年四十五祔献陵谥太穆大明永乐二年秋九月朔日裔孙重裱”,对李渊夫妇的生平简介言简意赅 。与《新唐书·高祖纪》:“戊辰,隋帝(杨侑)进唐王(李渊)位相国,总百揆,备九锡”的描述不谋而合,耐人寻味的是,文中“建太子旌旗,出警入跸”看似一笔带过,实则肯定了李建成在护卫李渊纵横捭阖、开创李唐王朝南征北战中立下的汗马功劳,而对一代雄主李世民只字未提,在讲究“成王败寇”的国人眼里,行文耿介不狷、率性大胆可见一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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