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值日,每周有一天会轮到去打扫女厕所 。那时候条件差,是那种巨型的旱厕,上面搭着水泥板,一排一排的蹲坑,下面是积累的巨量的粪便和雨水,臭不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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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那些尿水和拉在边上的粪便会结成冰,要想打扫干净,必须那种铁锹奋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破碎,然后推到蹲坑里去 。这是可怕的工作,北方的冬天零下十几度,早上六点半拿个铁锹在女厕猛劈,那种粪冰四溅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感觉都要溅到嘴里了 。
干完这脏活,回教室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都不待理我的,没办法,太臭 。
不过比起一位女同学来,我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
那是一个夏夜,学校突然停了电,晚自习课间休息,一行人摸黑儿去厕所,女厕旁边有个小门,是掏粪的时候开的,平时锁着,那天掏粪工人没关门,女同学黑灯瞎火一个走错就掉进了大粪坑,粪水直接淹没胸口,好在周围一堆人,迅速呼救,老师们赶过来,把她拖了出来,那是全身是粪,而且是放了很久的已经发酵的粪便,黑绿色,流淌的粪汤子,还有一堆一堆的蛆,太惨了 。
老师们也没办法靠近,把她弄到自来水龙头跟前,拿自来水一直冲她,冲了个大概干净,送到医院去,修养了大半个月才出来 。那女同学也不说话,就是一直哭,估计是有怕又羞,真是可怕的体验 。我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做噩梦,梦见自己去了摇摇欲坠的旱厕,眼看就要掉下去了,都是被她给吓的 。
【你做过最“脏”的事是什么?】不过也算是她运气尚可,白天刚掏完粪,粪水不错、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姑娘咋样,是不是还有心理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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