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都吃什么鱼 上海人吃的江鱼

上海人吃长江鱼,刀鱼、鮰鱼、鲥鱼、鲚鱼堪称“四大名旦” 。

上海人都吃什么鱼 上海人吃的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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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吃淡水鱼,上海人吃江中的鱼,却要比吃河里的鱼少 。上海人吃的长江鱼,可谓是刀鱼、鮰鱼、鲥鱼、鲚鱼“四大名旦” 。其中,要算刀鱼名气最响 。上海饭店做刀鱼的,有扬州饭店的扬帮清蒸刀鱼,仁和馆属苏锡菜的草头烧刀鱼;还有以刀鱼汁面出名的老半斋酒楼,它与扬州饭店为同一帮派 。
 
第一次在店里吃刀鱼,就在扬州饭店,那时店在南京西路72号 。到他家厨房间,要过条小夹弄 。端上来的刀鱼,清蒸两条,修长清癯,银光闪闪 。这鱼算是跑对了人家,扬帮擅长炖焖,清淡却又味醇 。有一年,朋友送来十多条刀鱼 。虽是冰冻的,但鱼身血丝缕缕;看来冻得及时,锁住了一份鲜 。
 
刀鱼稀罕,鮰鱼当初也以稀为贵 。三十多年前,第一次吃鮰鱼在吴淞镇的吴淞饭店;店开上世纪40年代,原名合兴馆 。他家的红烧鮰鱼是本帮做法,浓油赤酱,入口滑润鲜美 。鮰鱼无啥骨刺,如吃上海人叫“油肉”的肥猪肉,但无猪肉油腻,也吃不出肌肉肌理纤维,十分过瘾 。当地朋友说,这鱼是宋庆龄的最爱 。
 
那时,市区饭店吃不到鮰鱼,就连鮰鱼狮子头和酸辣鮰鱼柳也只在纸上一见 。菜场和自由市场也买不到,甚至专门做特供的上海市友谊食品公司都感为难 。听公司叶总说:有一次,为买鮰鱼跑到太仓 。公司对应邀来访的外国领导人、代表团和其他重要外宾所需的水产品是要保证供应,再据不同对象依次为“尽可能保证供应”“重点照顾供应”和“适当照顾” 。
 
到上世纪90年代,随着养殖技术发展,鮰鱼登陆菜场,买来自己烧 。没想到,鮰鱼肉好吃骨头倒蛮硬,特别是头与身体连接处,斩起来要用点力气 。家里做鮰鱼,一直红烧;之后吃到绿波廊的干烧鮰鱼,汁水收干,别有一番味道 。
 
没人说刀鱼、鮰鱼不鲜,但要说鲜得眉毛落下来,这名头似乎落到鲥鱼额角头上 。现在看到的最早文字点赞是在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黄霆所作的《松江竹枝词》:“鲥鱼颜色烂如银,海味群推赛八珍 。才得千钱易一尾,满盘狼藉是何人?”
 
鲥鱼成名早,大约在宋,到明朝为鲥贡 。1683年(清康熙二十二年),山东按察司参议张能麟上《代请停供鲥鱼疏》,其中说道:因鱼“出网则息”,一死“鱼味变极恶”;运输难度比荔枝高 。从长江到京城2500多里,“备马三千余,夫数千人 。”一路挖冰窟,劳民伤财 。“若天厨珍膳,滋味万品,何取一鱼?”后康熙下令,“永免进贡” 。
 
吃鲥鱼在每年春季 。鲥鱼多聚于吴淞口与黄海相接处,到4月江潮盛时,便是上海的捕获旺季 。清人柴裔说“时(鲥)鱼”得名是:“余月不复有也,故名 。”(《食鉴本草》)吃鲥鱼的日子不长,无论捕还是吃都要乘时而为 。听一“老克勒”讲,“鲥鱼鱼肉细腻肥腴,虽鱼刺较多,却不掩其瑜,连鱼鳞也可以食用,用猪油网包裹清蒸,鲜美已极 。”
 
鲥鱼刺多且细如毛,吃起来远不如鱼快活 。对它关注则是鱼鳞多于鱼肉,鳞中脂肪凝藏 。早在袁枚写“鱼皆去鳞,惟鲥鱼不去”前,宋《吴氏中馈录》就有“鲥鱼去肠不去鳞” 。说腹部之鳞最灵,三角硬鳞如甲 。现鲥鱼上桌后,用调羹取下成片鱼鳞,但问津者寡,终成噱头 。
 
1984年去桐庐,尝古人称“四大美鱼”之一的富春江鲥鱼 。县旅游局同志说,最好的鲥鱼鱼眼发红,因逆流而行所致,当地称为“抢水” 。这样的鱼体质好,味道自然更胜一筹 。一说是以鱼唇有胭脂红为好,想来也是激流勇进而成 。关注点不一样,效果也会大相径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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